法医鉴定出炉患儿系阑尾炎切除术后猝死

8月23日,今日女报/凤网刊发了《九岁湘西男童的致命六小时》,独家报道年仅9岁的湘西男童樊哲铭因为阑尾炎在湘西土家医院(以下简称“医院”)手术后死亡的消息。医院给出的死亡原因为“恶性高热并发多器官功能衰竭”。   10月30日,在接受樊哲铭家属和院方共同委托进行法医鉴定两个月后,中山大学法医鉴定中心出具的《鉴定意见书》显示:樊哲铭的死因为急性化脓性阑尾炎切除术后猝死。   当天,今日女报/凤网记者再次赶赴吉首采访,追问真相。

鉴定意见:阑尾炎切除术后猝死   在拿到中山大学法医鉴定中心关于樊哲铭死因的《鉴定意见书》后,樊哲铭的父亲樊涛更加坚信,孩子的死因并不是概率极小的“恶性高热”。   10月30日,今日女报/凤网记者赶到吉首市,从樊涛手中看到了一份由中山大学法医鉴定中心副主任、主任法医师罗斌,主任法医师刘水平,主检法医师叶伟权共同签署的《鉴定意见书》。该意见书给出的鉴定意见为:樊哲铭符合急性化脓性阑尾炎切除术后猝死。10月31日,记者在湘西州卫计委医政科见到了同样的《鉴定意见书》。   在此之前,樊涛夫妇就一直强烈质疑医院所作出的“恶性高热”诊断。   体温急剧升高是恶性高热典型的临床表现,也是做出相关诊断的重要依据之一。   樊涛向记者出具了医院关于樊哲铭的《麻醉术前访视记录》,这份落款时间为8月19日16:30、由该院两名麻醉医师签名的记录显示:针对即将在樊哲铭身上实施的阑尾切除手术,麻醉医师选择的麻醉监测手段包括“无创血压监测”、“心电图”、“脉搏血氧饱和度”三项,并没有针对患者体温的监测。   但同样是该两名麻醉医师签名的关于樊哲铭的麻醉记录单上,有多达23次的体温记录。在没有进行体温监测的情况下,如此密集的体温数据从何而来?   医院麻醉科医生罗强是上述两名麻醉医师之一。在州卫计委卫生行政执法文书的询问笔录中,罗强表示:“我院的心电监护仪器并不具备测量体温的功能,因为我一直在进行抢救,是否进行体温测量我不清楚,患者麻醉记录上的体温数据均为我测量后经验估测。”   根据《湖南省临床麻醉工作规范》(湘卫医发〔〕50号文件),麻醉记录单是手术病人病历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记载的术中处理和病情变化可作为术后处理的参考。麻醉记录也是以后病例回顾、科研统计乃至医疗纠纷调查的重要资料,必须全面、准确、客观真实、清晰地加以填写,不得涂改和伪造。   事后补录的体温数据医院怀疑的原因之一。在长达两个多月的丧子之痛的煎熬中,樊涛和向敏夫妇将他们的疑问一一汇集并试图艰难求证。   10月27日,樊哲铭的父亲樊涛围绕手术过程中的一系列疑问,向湘西州卫计委进行了投诉和举报。10月31日,湘西州卫计委医政科科长龙永红对今日女报/凤网记者表示,他们已经就樊涛的投诉和举报对相关人员进行了调查询问。

  疑点重重的手术视频   樊涛告诉今日女报/凤网记者,在今日女报的《九岁湘西男童的致命六小时》报道刊发后,通过湘西州卫计委的介入,他们才得以拿到之前院方坚称“没有”的相关手术视频。在对视频进行仔细查看后,樊涛心中的疑点更多了。   “视频显示,从当晚17点01分开始到17点10分,短短9分钟的时间里,医务人员对樊哲铭的呼吸管道整理了9次。”樊涛说,面对如此异常的情况,医院的麻醉记录和手术记录中只字未提。   麻醉中监测病人的各种生理功能变化是必不可少的措施,对降低各种并发症和死亡率有密切关系。“视频中显示监测仪表经常处在无人观察的状态,视频中甚至有医务人员在现场打手机。”樊涛认为,在手术视频中,麻醉医师对病人的监测也存在重大问题。樊哲铭的手术过程中,正值麻醉医师符婷婷与罗强交接班时期,医院也没有提供两名麻醉医师的交接班手续记录。龙永红对今日女报/凤网记者表示,经调查,该名打手机的“医务人员”其实是吉首大学医学院在此实习的一名学生。   而根据《湖南省临床麻醉工作规范》第三章《麻醉期间管理》规定:在麻醉期间,不论施行任何麻醉,手术间内应有合格的麻醉医师在场,麻醉医师不应丢下麻醉病人去完成本应由其他人负责完成的非麻醉任务而疏忽对病人的观察与照顾;监测仪器不能完全代替麻醉医师负责任地对病人的仔细观察,麻醉医师必须注意观察病人,对病人整体情况作出评估,及时作出处理。在第五章《小儿基础麻醉》中也有相关规定:麻醉药注入后麻醉医师不能离开病儿,应密切观察其呼吸运动幅度、频率,呼吸道是否通畅,以及唇色、意识状态等。   “医院一直说他们诊断的是‘恶性高热’,那就应该有针对‘恶性高热’的救治措施。”樊涛说,医院在描述樊哲铭死亡的主观病历中,称在抢救过程中采用了冰袋降温(物理降温)的措施,但他并未在视频中发现。   根据州卫计委卫生行政执法文书的询问笔录,该院麻醉科医生罗强表示其上级医师陈朝超曾口头下达医嘱要求巡回护士陈湘娟拿冰袋降温,陈湘娟在笔录中也强调她确实放置了冰袋。但笔录显示,在与州卫计委卫生监督员一起反复观看视频后,陈湘娟无法指出视频中有其放置冰袋为患者物理降温的画面。陈湘娟表示,她已记不清放置冰袋的时间。对此,陈湘娟的笔录还称:其他医生忙于抢救,时间也过了这么久,他们都记不清了。   医院方表示:目前不方便回应   根据《湖南省临床麻醉工作规范》规定,患者接受麻醉之前必须的检查项目有血常规、尿常规、大便常规、肝功能、肾功能、肝炎、凝血机制方面7项,而樊涛表示,医院并没有按此要求进行检查,“樊哲铭的尿常规、大便常规、肾功能等方面的检查都没有进行,就匆匆忙忙被推上了手术台”。   樊涛告诉今日女报/凤网记者,他曾向医院提供樊哲铭手术全过程的用药清单,但医院方表示,为樊哲铭所使用的所有药物已记录在麻醉记录单上。但在仔细观察视频后,樊涛认为,至少有两针注射药物没有在麻醉记录单上显示。“17点55分和18点42分,医生为樊哲铭注射的药物并没有在麻醉记录单上留下记录。”樊涛还认为,在时间节点上,视医院所称的处置措施以及出具的相关记录有很多出入,并且还有近3分钟的视频内容已经缺失。“缺失的视频去哪儿了?缺失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10月31日,今日女报/凤网记者前往医院,准备就《鉴定意见书》结论与患者家属对手术中的疑问进行采访核实,但该院宣传科一位工作人员表示目前不方便回应。记者又分别致电和短信联系该院医务科、医疗安全管理科、宣传科等相关负责人,采访要求均被拒绝。   龙永红对今日女报/凤网记者表示,中山大学法医鉴定中心出具的该份鉴定意见书只解决患者的死因,并未解决医疗机构的医疗行为是否存在过错及医疗行为与患者死亡之间是否具有因果关系的问题,如果需要确认还需要进行下一步的鉴定。   儿子过世已经两个多月,樊涛夫妇家里的不少家具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对于他们来说,法医《鉴定意见书》结果的出炉,仅仅标志着这场为亡子寻求真相与公道的漫长战役,走出了艰难的第一步。樊涛说,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将更为坎坷而漫长。   “我只想要一个真相。”望着窗外阴郁的天空,这位年近不惑的父亲痛苦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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