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融媒扶贫人手术台上醉如歌

-----记石门融媒扶贫人杨年贵

石门融媒记者杨年贵(中)

“来,小心点,自己躺上去,你放心,休息一下,一切都会好的。”忙碌的无影灯下,90后主治医生李蕾的声音亲切而温暖,有如壶瓶山深处的一株青钱柳,驱散了风雨,赶走了烈阳,含蓄而美丽的同时也散发着让人心安的平和与淡雅。在我于手术单上签下名字并躺在手术台上之后,麻醉师帮我褪去了上衣、盖上了被子,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两道半尺来长像蜈蚣一样的刀口将被重新拉开,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了。记忆中,这是我第三次走进手术室,也是我第二次面对“全身麻醉”,却又是我唯一最清醒的一次。但在这一次手术的前奏中,我居然听到了麻醉的声音……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身体中各种机能关闭的声音接二连三地敲击我的耳膜,让与灯光变得同样朦胧的意识猛然间清晰了起来。我确定、惊讶、深信不疑,那种声音有如我在空军第一航空学院实操学习时,飞机驾驶室里那一排排的电门被连续关闭的声音。当我在内心数到第七遍时,耳边的奏响与眼前的灯光融为一体,化作一片朦胧与迷茫,将转瞬即逝的清醒藏匿在冰凉的酒精味中央。

记忆深处,我的第一次手术是在新兵连结束分配后没多久,因急性阑尾炎而被送进了空军总院。虽然那次的手术只是下半身局部麻醉,但因北方的冬天太过寒冷、剧烈的疼痛太过倔强,我的身体早已陷入了麻木的境遇,四周皆是壁障,唯独思维依然明朗,徘徊在时间的走廊。“我怎么感觉这个阑尾和别人的不太一样,都快变成个胡萝卜了?”“大家看看,这个阑尾再不切除就会化脓,到时候会有很大的麻烦。”待到我的肚皮被手术刀拉开以后,医生和护士的讨论让我觉得十分担心害怕。同时,自己的下半身被曝光在一群女生的视线中让我无比尴尬。唉,真的没想到,我的第一次手术居然变成了白衣天使们的的实习战场。

90后主治医生李蕾精心为患者服务

“醒了没有?我们现在要出手术室了啊。”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屁股附近像是被人拍了一掌,散落在时间里的意识瞬间归位,让我清醒了过来。

“啊,醒了,醒了。”手术这就结束了?一切都还顺利吗?两块钢板都取出来了?骨头里的十三根钢钉有没有意外折断在里面的啊?我心里正担忧着,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连同手术台一起被推了出去。可还没出去几步,巨大的虚弱与困意便如滔天巨浪一般落下,将我打入了沉睡的深海。偶尔的清醒片段,我仿佛感觉自己正被人用手托着背部放到了病房的床上,而我的爱人则在一旁对帮助我的人一个劲儿地道着谢谢。就像正在放映的胶卷突然停下,我的眼前与意识再度被投进了黑暗中央。

万万没想到,一次扶贫攻坚却让我突遭双肩锁骨骨折,经历了两次全身麻醉、两块钢板和十三根钢钉的装卸,让我不由得联想起了荧幕上的变形金刚。毕竟是两次全麻、四个手术,虽然期间隔了一年零三个月,医院医院骨科,但我相信白衣天使们已经尽心尽力了。一切都看似终归平静,就如朝阳升起的时候,城市也被一片片唤醒。但那来自身体内部的疼痛、无法侧身和翻转的不便,无数个日夜无法入眠的糟心,背部和肩部的僵硬,与变天时袭来的不适唯有我自己清楚,默默忍受着这种让人无奈的痛苦与折磨,这些都是在新的朝阳下并没有回到初起的事物。我知道,我不能称之为扶贫英雄,因为我对比已经牺牲的全国扶贫楷模、曾经的好友、战友老大哥王新法同志生前的感人事迹存在特大特大的差距。对比曾经在县旅游局工作过也因扶贫受伤的蒋登高大哥也轻微得多,直到事发三年后的今日,曾经健康开朗的蒋医院的病床上没有醒来……

“杨叔叔,您好些了吗?”“啊,好多了好多了,谢谢啊。主治医生说我的手术很成功,钢板取了,没有落下半截螺丝钉在里面。”“哈哈,杨叔叔好幽默。早点康复啊,我们家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妈妈说要我带一只老母鸡下来给您煨汤喝,补补身子的,但是天太热,我就只给叔叔带了些鸡蛋和水果。”“谢谢你了,我没发圈也没打电话的,你怎么知道了?”我万万没想到,这一次手术之后,第一个来看我的居然是我曾经扶贫对接的亲戚,这让我十分感动。

回首往昔,每月一次的下乡扶贫工作不知不觉已经延续好几年了,那些过往的日子依然历历在目。

“大姐,最近身体还好吧?大哥在山西打工还顺利吗?您女儿这期的生活费还够用吗?”年3月28日,石门县开展扶贫“空城行动”。当天早上七点,天空下着小雨,我从易家渡盘山庙村部附近的三哥家赶到县电视台,取了相机便急急忙忙上了单位统一组织的中巴车,赶往西北山村建档立卡贫困户家中开展扶贫对接和新闻采访工作。

魏姐其实只有40多岁,但因常年患病看起来却像60来岁的人。就是这样一位妇女,她一个人硬撑并坚守着那个属于女儿的家。在家她从不闲着,不是喂猪就是喂鸡;面对脱贫帮扶责任人的上门走访,每次都要流上一串感动的泪水。每次进门,我总会带点东西,像食用油、大米、面条、洗衣粉等等,都是我自掏腰包购买的一些日用品。每次进门,都要帮魏姐一家算好年度收入账,提供务工信息,制定致富计划,规划未来梦想。魏姐虽然身体不大好,但人很朴实,大四的女儿成绩优异,已开始备战考研。由于他们家的顶梁柱唐爸爸没有什么劳动技能,还特别喜欢喝酒,为此,我做为帮扶责任人只能尽力资助。在一系列优惠政策的扶持下,魏姐家的老土坯房不见了,还享受到了一笔不小的异地搬迁安置补助金,住上了亮敞的新房子,并在县关工委争取到了元的贫困大学生助学补贴,加上家里种养殖,以及不断增加的茶叶收入,日子天天见好,家庭年度总收入早已不知不觉将贫困线踩在了脚下。

“小杨啊,你真是个大好人,我们家要是没有你的帮扶,还不只要等到哪一天才能变个样呢。”远在长沙上大学的女儿小唐给妈妈打来了电话,说看到杨叔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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